冷瑀
典型杂食动物 雷点清奇
 
 

开门见山(越端/一八,灵魂互换梗,下1)

——人物通通不属于我,但ooc都是我的锅,请轻拍。

——科科,以为上中下就能完结的我好像还是太年轻。

——如果这样也可以的话,那么请食用↓↓↓

 

张启山曾经对二月红说,他是个不爱热闹的人。旁人都觉得张府冷冷清清,上上下下都毫无生气,他却觉得清净点挺好。

 

但如今,身边没了那齐铁嘴的碎嘴,他反而觉得浑身不舒服。他看着对面一言不发安静喝粥的人,越发觉得这人和老八真是一点也不像。

 

齐桓一个孤家寡人,仙人独行。平日里卖点小东西顺带给人算卦,偶尔被张启山威逼着下斗,也是几乎不要那斗里的东西的。用他自己的话说,他这本事本就是损阴德的,万不可再过多沾染这墓里的东西。既然无缘大富大贵,无命平安长寿,齐桓索性也无欲无求,只求过好当下每一天。

 

齐桓几乎从来不和别人透露他的这些想法。外人都道他没心没肺,整日里跟着张大佛爷混,有佛爷罩着,在这长沙城里也算是如鱼得水。

 

这些是齐桓有一次喝醉了说的。齐桓酒量不好,自己也很注意着基本上从不怎么喝酒。那一次是张启山非要带着他参加一次应酬——张启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带着八爷。总之他一个转身没注意,齐桓已经被灌得双眼迷离,脸颊绯红。张启山瞬间沉下了脸,匆匆告辞将人带回了张府照顾。齐桓许久没醉过,那次借着酒劲迷迷糊糊的说给张启山听了好多话,张启山每个字都记在了心里。只是齐桓酒醒后不记得,张启山也不说。

 

他听见碗放在桌子上的声音,“张启山?”

 

张启山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入神,忘了眼前的人。他面无表情,却心乱如麻。

 

齐铁嘴好像从来不直呼他的名字。人前人后的,他总是张口“佛爷”闭口“佛爷”的,笑眯眯的嘴甜得很。

 

陵端实在是受不了这人又自顾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,“张启山,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想想如何才能将我换回去,八爷说不定现在还没死,但你再怀念一会儿可就说不准了。”

 

张启山动不得他,只能瞪他一眼,“你必须跟我再去下一次那个斗。那墓里的光有异,一定和它有关。”

 

陵端耸耸肩,表示同意,“事不宜迟,收拾收拾一会儿就出发吧。”

 

张启山挑眉,“你刚醒,就能下斗?”

 

陵端已经站起来活动身子,“放心吧,他已经昏了好几天,恢复得差不多了,也没受什么伤。昨晚我刚醒还有些不协调,今日已经如常。不过,这八爷身子骨着实不太结实,你做这行当为什么总带着他?虽说他精通奇门八算,但不过就是掐掐手指,耍耍嘴皮子的生计,一旦下了墓,不还是个累赘……”

 

“闭嘴。”张启山攥紧了拳。他做什么总带着齐铁嘴?副官也曾经隐晦的这样问过他。说八爷虽然懂得多,但张启山见识广知道的也不比他少。带着八爷,副官就总是被命令去保护八爷,遇到危险的时候的确是麻烦了些。

 

但张启山就是要带着齐桓下斗。他明知道齐桓是这九门里,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,却还是承诺着会保护好他,多“大凶”的斗也要“请八爷过来”。

 

张启山想的是,遇到事首先保护齐桓。若是实在危险,大不了两个人一起折在斗里,黄泉路上也便做个伴。

 

但张启山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次的情况。那个胆子那么小的齐铁嘴,这次怎么敢就这么给他推开以身犯险?

 

若是……若是齐桓再也回不来……

 

张启山从齐桓出事以来,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可能。齐桓昏着的时候,他告诉自己,齐桓总会醒的。发现他莫名其妙与别人换魂的时候,他也告诉自己,齐桓会回来的。此刻这个念头突然仿佛找到缺口一般涌入脑海,张启山简直要压不住满心的慌乱。

 

张启山冷静不下来,转身就走,“收拾好自己,一会儿就跟我走。”砰地一声摔上了房门。

 

嘁,那么凶。陵端心里忿忿,哪有大师兄半分温柔。

 

 

另一边,齐桓则仍是口不能言,但也渐渐平复了焦躁的心情,开始认真思考应对之策。

 

以前都是佛爷在身边护着他,佛爷承诺保他安全,他也习惯了什么都依赖着佛爷,却都忘了自己好歹也是九门之一。现如今自己孤身一人,要想回去还得靠自己。

 

那个人在这里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一夜,齐桓心里还是很感激的。他早早就醒了,默默望着那人在床边小憩的眉眼,不禁想起之前他生病,佛爷也是这样照顾他。尽管佛爷不会温声细语的喂他喝药,但一句“你再胡闹不喝药毙了你”对这齐铁嘴来说比什么都好使。然而此刻他却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,齐桓觉得有些尴尬和几分愧疚。但毕竟人家和这个身体的主人是旧相识,没有道理再自报家门一番。齐桓想了又想,觉得不应该隐瞒自己的身份,不然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。

 

那个人给他请的大夫昨夜已经给他看过,他瞟见大夫摇了摇头,那人便面色不虞的将大夫请走了,自己坐在那给他输了不少真气。多亏了他,齐桓总算是恢复了点元气,不太安稳的睡了一晚,今早感觉比昨日好了一些——最好不是回光返照。他微微动了一下,那人便被惊醒,“陵端,醒了?现在感觉如何?”

 

齐桓点了点头,伸手比划着,示意想写字。

 

陵越思虑周全,早料到这人不能说话必定会需要纸笔,一早就准备好了。他将齐桓扶起,把桌子拉到床前以便他能好好写字。齐桓拿起笔,犹豫了一会儿,终是落笔:

 

“抱歉,在下并非陵端。”他偷偷抬头快速瞥了一眼,见对方惊诧,于是一鼓作气继续写下去:“在下齐桓,本是异世之人,机缘巧合之下,与这位陵端公子灵魂互换,并且不知为何突然口不能言,所以未能及时与您解释清楚。承蒙照顾,敢问公子尊姓大名?与这陵端公子可是旧识?不知可否助我回去?”

 

陵越眼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写出,心里却不知为何想着,这果然不是陵端的字迹。

 

挺奇怪的,他竟还记得陵端的字迹。那还是陵端小时候,他握着那个团子的手,一笔一划的教他习字,陵端不似屠苏乖巧,练着练着就耐不住乱动起来,他就捏捏团子的脸,说是今天的份练好了就多赏他一块点心。

 

说来奇怪,同样是陵越教的,屠苏的字自成一体,陵端的字却和陵越有七分相像。

 

而此刻,陵越望着那陌生的字迹和熟悉的脸,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纸上的话。

 

齐桓见那人迟疑,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一时的确叫人难以接受,就是他自己,若非亲身经历恐怕也不会当真。但时间实在是耽误不得,他又低头快速写着:“公子暂时不愿相信也是在理,不过可否先告知公子姓名,也好相互称呼。”

 

陵越不由得再次细细打量,不说这字迹,他的举止气质也着实与陵端不同。但最终说服他的,还是那双眼睛。

 

这个人的眼神里,看得见焦急担忧,但还是干净通透的。而他永远也忘不了陵端被逐出天墉城的那天,他那个师弟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决绝,万念俱灰,断不可能再如同眼前人一样,隐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
 

陵越心下晦暗,这样的眼神已经不属于陵端了。

 

齐桓见这人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观察自己, 神色莫名,索性也仰着头,一动不动乖乖给他看。良久,他终于听见对方开口说话,“我是天墉城掌教,陵越。”

 

这便终是妥协了。齐桓一喜,复又抬笔:“多谢陵越道长愿意相信我。既然您是天墉城掌教,不知这天墉城中可有什么仙术能够”

 

还没等齐桓写完,陵越已经按住他的手,“不必多言,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跟我回天墉城吧,我会请我师尊紫胤真人出山,他大抵能帮到你。”

 

齐桓听此终于感觉一颗心放下了些许,笑着点头致意,连带着脸色也好了几分,有了点血色。

 

陵越不知道师尊是否还怪罪陵端,但毕竟这位齐公子是无辜的,天墉城以救人为己任,理应伸出援手。齐桓一刻也不愿再等,掀起被子就要下床,被陵越拦住:“齐公子,我这师弟的身体久病缠身,现在恐是受不住长途跋涉。”

 

齐桓知道这是人家师弟的身子不好强行赶路,但倘若要等这幅身子大好,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。陵越看出他的为难之处,斟酌再三提出解决之策:“其实我御剑带你前去也不是不可,但你现在身体虚弱,可要紧紧抓着我才是。”

 

齐桓连忙点头表示决心,陵越转身,口中念着“那对不住,得罪了”然后一把将齐桓背起。齐桓吓得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,一股檀香的气息逸入鼻腔使他清醒。

 

不是……不是熟悉的烟火味。齐桓立刻松了手,只虚虚搭着陵越的肩。

 

陵越皱眉,“一会儿齐公子可以抓牢些没关系,安全为上。”

 

何必这般客气。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快点让陵端回来呢。

 

TBC

 

我咋还没把他完结。这可啥时候能完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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